极其不适地揉了揉被高分贝刺痛的耳朵。面上看不出一点不悦,神色淡淡然。缓解身上的不适感后重新迈开腿踏进那片拥挤的人群。
拳击台已经重上了新的两人。
看台上人声鼎沸,许多人捏着下注的单子在空中挥舞呐喊着,骚动如浪潮,一潮未平,一潮卷着风又起。
乔衍初好不容易才挤进程松身边,李遂成一回头便瞧见多了一个人矗在身上,愕然:“我去,你什么时候来的?神出鬼没,刚才走了也不说一声。”
“我刚刚才挤过来。”他道。
拳击台上响起开赛的声音,周围人声如雷贯耳,轰鸣入耳,耳膜发疼。乔衍初强忍着隐约的疼痛,蹙眉。
李遂成隔着躁动,对着两人大声喊道:“我说,你们两个要不要跟我赌一赌?”
程松耳聋,听不见,冲他的方向探身,照葫芦画瓢的冲他大声喊道:“什、么!?你再说一遍,我听不见!”
他极其无语的白了一眼,破喉咙的再次重复说了一遍。
这下他可算听见了。
“怎么赌?”
“就赌这场拳击,你们赌谁赢?”他伸手指向拳击台。
两人顺着他的指引望去,拳击台上的两人一个为虎背熊腰的黑人,另一个是膀大腰圆的金发白男。两人身材相当,刚开始便打得热火朝天、不分你我。
乔衍初眸子幽深,启唇问道:“赌什么?”
“就赌我在新西兰购买的一栋别墅吧,我要是输了,那地就归你们俩了,你们想怎么分我管不着。不过嘛,要是你们输的话…你们自己瞧瞧有什么能跟我赌的。”
“别墅有什么稀奇的,我名义下一大堆,用得着要你的吗。”程松拒绝,“不赌不赌,我才不和你赌,你要赌其他的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。”
乔衍初开口了:“我和你赌。”
“行。你赌什么?”李遂成嘴角一勾。
“五千万。”他轻声道。
程松哑然失语,怔住了:“五千万?疯了吗?你可别被这小子坑了,五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!”
“我知道。所以,我才赌。”
“行,那说好了,别反悔。”李遂成拍了拍程松的肩膀,“你来当中间证人,可记着哈。”
程松没说话,只一个劲的摇头。
心里叹道这两人今晚疯了。
转头点了点乔衍初:“你赌谁赢?”
“我赌金头发的。”
“你确定?”李遂成挑了挑眉毛。
“当然。”
得到肯定后,他抑制不住兴奋地在程松面前打了个响指,势在必得:“等着吧,那五千万是我的了!”
程松无语扶额,用手肘戳了戳乔衍初。
“你忘了他可不是第一次来这里。”
所以,这场赌局谁胜谁输概率已定。
…
赌局的结局是李遂成赢了,但他并没有要乔衍初所承诺的五千万,他说这点钱在他眼里简直不算钱。
程松听到这番话骂他是个装货。
被他追着打。
回家的路上乔衍初却还是履行约定给他转了五千万,他没想着收,乔衍初却说不是为了那场赌局,这五千万是他要从他手里买下那栋房子的金额。
于是,李遂成收下了。